風雨前夕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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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雨前夕（2）
“嗯啊。”
音樹頓了一下才點頭。
她揮散縈繞在心間的怪異感覺，平靜地伸手繼續去放背包。
音樹換好鞋子後提起包，往別墅裏面走。
路過沙發的時候，又聽見原憲問話。
“怎麽回來的這麽晚，遇到麻煩了？”
這一回比上句好一點，好歹還是關切的話語。
音樹少了幾分那種被強勢逼問的感覺。
她搖頭說，“沒有，去找人了。”
“找人？”原憲語氣裏像是有兩分疑惑。
音樹又點了點頭。
原憲藍眸定定地凝視著她，像是不經意地問：“很重要的人嗎？”
音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，
楞了一下，還是點頭。
江愔對她而言，的確是很重要的人。
她話音一落，就見一直看著自己的那雙藍眸裏仿佛凝了一層薄霜。
平靜的寒冷。
沈寂。
空氣在微冷的風裏開始墜落，別墅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沈寂裏。
音樹感覺那涼意偷偷鉆進她的衣服袖子裏了。
涼得她眉心顫了好幾下。
“找到了嗎？”
聲音驅散半分寒意，音樹再擡頭，他眸色平涼自然，那層薄霜就像是不曾出現過。
——可能是看錯了。
音樹搖頭，“沒有……”
“需要我幫忙嗎？”原憲挑了挑眉。
音樹認真地看著他，語氣中有些不確定：“可以嗎？”
原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：“當然。”
音樹一聽，水盈盈的眼眸立即亮了起來。
她有想過請求原憲幫忙找人的。
只不過就是想想而已，人家日理萬機，為了這點私人小事麻煩他，有些說不過去有些不妥當。
不過。
剛才看見江愔做的那些記號，她更加清楚的感覺到江愔有危險。以她個人的力氣去找人不現實，而樸月也已經盡了最大能力。
當無計可施的時候，她更加想過原憲，在回來的車上，都有想過該怎麽說，只是真的沒有想出來怎麽說出口。
現在原憲自己說出來。
音樹又慶幸又感激，眼睛雀躍似林間麋鹿。
她手指糾纏在一塊兒，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：“不會太麻煩吧？”
原憲藍眸底映出她的臉，擔憂、關切、糾結，混雜在一塊兒。
——果然是個很重要的人啊。
——這樣的人，的確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。
原憲薄唇一斂，鳳眼微瞇，眸中閃過半點陰冷。
問話的聲音卻平靜而溫和。
“不會，你把信息告訴我吧。”
音樹點頭，條理清晰地說了這件事，將江愔大概的失蹤地點、時間，都講得清楚。
原憲點頭，卻問：“你怎麽知道他是失蹤了，說不定是轉學了。”
音樹遲疑了一下才講，“我……我看見他留下來的記號，他應該是遇見什麽危險了。”
她沒有說具體是什麽記號。
“專屬記號啊……”原憲眸色微深，語氣沈了下來。
音樹不免疑惑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原憲似乎是回過神，“你放心。”
他低垂著的眸色還是很涼，薄涼中帶了幾分陰冷譏嘲。
轉瞬即逝。
出聲時語氣卻很平和。
“我會讓他們去找的，一有什麽下落就告訴你。”他又說，“如果他真的遇見危險了，我也一定會救他出來的。”
指揮官一諾千金，說保護就絕對不會出現什麽意外，作為這個世界裏最強大的人，他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。
音樹也出奇的很相信他。
那種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，就是覺得這個人可信。
“謝謝你，”音樹誠懇地說，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，”原憲緩緩站起來，低眉看著她，眸色空曠幽深，薄唇邊抿著幾分淺淡的笑，聲音平靜，帶了幾分調侃的意思，“記得還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
她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回。
麻煩這個人真不是一回兩回了。
“會記得的。”音樹垂著腦袋，認認真真地說。
“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還，”原憲笑了下，輕描淡寫地說，“把你自己還給我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
正經人忽然說出的調侃。
音樹懵了一下，沒從原憲口裏聽過這種直白的話。
她臉驟然杏紅，連忙說，“我會還的！”
原憲又輕笑了一聲，慢悠悠地上樓。
音樹木木地站在原地，羞得低著腦袋。
過了一會兒，調整好情緒，才拿著書包踏上樓梯。
後來江愔也一直沒有回學校。
雖然還是很擔心江愔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，不過音樹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，只能等著原憲的消息。
危險來臨的時候。
沒有消息應該就是好消息吧。
音樹趴在桌子上，有些悶悶地想著。
“你別擔心了，肯定不會有事的。帝國治安好得很，要真有什麽動蕩，早就被抓起來了。現在還沒找到人，那就肯定是沒意外，說不定是他自己想出去玩玩散散心。”打了水回來的樸月說。
音樹頭也沒擡地說：“可是我們還在上學啊。”
樸月：“……”
她放下水杯，訕訕地講：“反正擔心也是空擔心，想點開心的事。”
有什麽開心的事。
音樹抿著唇，勉強說了句好。
現在她除了學習的時間，基本上就都拿來擔心江愔了。
好不容易久別重逢的小江哥哥，忽然就又丟了。
而且，不知道究竟是偶然還是特意。
江愔留在那裏的紅繩鑰匙和石頭，表現出來的就是危險的意思。
那是他們小時候看諜戰劇時，想出來的暗號。
這樣的暗號，不出意外，是給她看的。
可是，是讓她走嗎。
危險又究竟是什麽。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，音樹想不明白。
只能確定江愔會遇見危險，所以她記掛。
“別想了別想了，指揮官幫忙就肯定能找到的，就算真遇到什麽危險，也肯定可以救出來的。你想這麽多，反而就是給自己增添煩惱。”
樸月看著好友悶悶不樂的模樣，喝了一口水後，跟她一個姿態趴著。
她是真覺得音樹多慮了。
A區一向治安挺好，不會莫名其妙出現問題，江愔又不是個小孩，不會失蹤的，應該就是去哪兒散心了。
樸月覺得音樹是關心則亂。
不過也很正常，重要的人不見了，誰能不亂。
“而且，”樸月想了想又說，“指揮官幫忙，你想好怎麽感謝他了嗎？”
“啊？”說起這個，音樹側頭看著她，迷惑又郁悶地說，“沒有呢。”
“嘖嘖，”樸月嘖了兩聲，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，“你讓人家去找情敵，居然都沒想好怎麽感謝人家。”
說起這個樸月就覺得厲害。
居然能讓指揮官幫忙找情敵，指揮官居然不氣。
音樹一聽這個懵了一下，明白樸月的意思才連忙把頭轉了回去。
樸月又在調侃她了。
她眼睛蒙在胳膊肘裏，悶聲悶氣的：“沒有的事。”
“行吧，沒有就沒有。”樸月笑瞇瞇地挑眉引惑，“不過你真要感謝人家才好，而且我有一個感謝他的好主意哦。”
這幾天，音樹除了關心江愔去哪兒了，就是在想怎麽回報原憲。
因為他什麽也不缺，所以一直沒想出來，現在聽見樸月這麽說，音樹來了好奇心。
她又把頭轉回來，迷惑地看著嬉皮笑臉的樸月，問：“什麽主意？”
樸月說：“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校慶了，我聽說指揮官也會來。你上臺給他表演個節目吧。”
音樹撇了撇嘴，皺著眉頭，“這算什麽感謝……”
“別人表演節目肯定不算，你表演就算啊。”樸月興致正濃，“你想一個有指代性的，到時候他一聽就知道是給他的，這怎麽不算禮物了。”
樸月覺得算，而且，可能還算暗戳戳的發狗糧那種禮物。
“唔……”
當眾表演什麽的，從來沒有過的事。
音樹有些猶豫。
“而且人家什麽都有，你送別的也沒意義。”樸月又說，“你也不能把自己送給他吧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
兩個人不約而同說起差不多的話。
音樹不由得又想起原憲說這話時的語氣，尬然地抿了抿唇，沒有搭腔。
樸月繼續說：“如果我覺得如果讓你私下表演的話，肯定會更尷尬，還是公開場合比較好。”
音樹細想了想，覺得樸月說的也沒錯。
表演給一個人看，和表演給一群人看，相較而論，她的確比較能接受後者。
“不過有一個問題，節目也不是一說就能上的，還要篩選什麽，”樸月認真地思考著，“樹苗你不是會彈鋼琴嗎，我覺得那個可以去試試。”
“我鋼琴……彈得一般。”又是鋼琴，如果她繼承原主的鋼琴才藝，當眾彈鋼琴的確是個好選擇，可惜她不會，她連琴鍵都沒分明白。
樸月又想了想：“跳舞？”
音樹搖頭，她也沒學過舞蹈。
“那……表演什麽比較好。”樸月抓著耳朵思考。
音樹也跟著想。
她以前窮，沒有去過興趣班，十多年一直在學習，最擅長的可能就是學習了。
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除了學習以外、能表演的特長。
音樹試探著說，“要不，箜篌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樸月沒聽太清，一臉迷惑。
“箜篌。”音樹又說了一遍。
“那是什麽？”樸月聽清了也一臉疑惑。
音樹說：“一種樂器。”
“……”樸月覺得自己可能沒什麽文化，不過好友說有那肯定有，“那我們等下去問問學校樂庫裏有沒有。”
音樹點頭：“好。”
她沒什麽擅長的技能。
唯一能拿得出手的，應該就是這個了。
希望學校樂庫裏能有……
qwq不然她只能去跳廣播體操了。
下課後，樸月拉著音樹一塊兒去了班主任那裏報名。
班主任和她一樣，不知道箜篌是什麽。
年輕的班主任一臉疑惑，不過看著是重點關照對象來問，她還是點頭，說帶她們一起去看一看。
走到樂庫，管理老師也說沒聽說過。
音樹覺得希望不大……
她可能要另想一個禮物報答了。
灰頭土臉正準備離開的時候，卻被人喊住了。
“箜篌？”
男人的聲音。
音樹側頭看過去。
是見過幾面的顧修。
他怎麽在這兒。
音樹有些疑惑。
不過班主任先激動地開口問了出來：“您怎麽在這兒？”
顧修平和地解釋：“我來看看地方準備的怎麽樣了。”
“噢噢……”班主任應著。
過不了多久，指揮官就會來。
顧修作為副官，提前過來踩點也挺正常的。
“嗯，”顧修應了一聲，將目光挪到音樹的身上，又問，“音小姐剛才在說箜篌嗎？”
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，音樹楞了一下才點頭。
“巧了，”顧修笑了笑，“我知道哪兒有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那還真是特殊的緣分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慶啊。
最後由顧修幫忙，拿到了箜篌。
更加幸運的是，顧修送過來的箜篌不是現代社會常用的雙排弦豎琴，反而是較為仿古的二十三弦豎箜篌。
音樹比較拿手這個，當初跟著老樂師學的也是這一種。
這樣的豎箜篌現代社會不常見，音樹原本以為這個時代不會有，沒想到居然找到了。更稀奇的是，箜篌很新，不像是什麽流傳下來的東西，更像新做出來，或者做出來就一直沒有用過的那種新。
有點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。
不過音樹也沒多想。
能找到就很好了。
找到箜篌不久，班主任就把節目報了上去，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練這個了。
這還是很久以前學的，音樹記得個大概，但總歸有些生疏。不過距離校慶還有段時間，她可以在這段時間裏好好練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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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回來的這麽晚，遇到麻煩了？”
這一回比上句好一點，好歹還是關切的話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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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搖頭說，“沒有，去找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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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憲藍眸定定地凝視著她，像是不經意地問：“很重要的人嗎？”
音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，
楞了一下，還是點頭。
江愔對她而言，的確是很重要的人。
她話音一落，就見一直看著自己的那雙藍眸裏仿佛凝了一層薄霜。
平靜的寒冷。
沈寂。
空氣在微冷的風裏開始墜落，別墅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沈寂裏。
音樹感覺那涼意偷偷鉆進她的衣服袖子裏了。
涼得她眉心顫了好幾下。
“找到了嗎？”
聲音驅散半分寒意，音樹再擡頭，他眸色平涼自然，那層薄霜就像是不曾出現過。
——可能是看錯了。
音樹搖頭，“沒有……”
“需要我幫忙嗎？”原憲挑了挑眉。
音樹認真地看著他，語氣中有些不確定：“可以嗎？”
原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：“當然。”
音樹一聽，水盈盈的眼眸立即亮了起來。
她有想過請求原憲幫忙找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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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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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無計可施的時候，她更加想過原憲，在回來的車上，都有想過該怎麽說，只是真的沒有想出來怎麽說出口。
現在原憲自己說出來。
音樹又慶幸又感激，眼睛雀躍似林間麋鹿。
她手指糾纏在一塊兒，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：“不會太麻煩吧？”
原憲藍眸底映出她的臉，擔憂、關切、糾結，混雜在一塊兒。
——果然是個很重要的人啊。
——這樣的人，的確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。
原憲薄唇一斂，鳳眼微瞇，眸中閃過半點陰冷。
問話的聲音卻平靜而溫和。
“不會，你把信息告訴我吧。”
音樹點頭，條理清晰地說了這件事，將江愔大概的失蹤地點、時間，都講得清楚。
原憲點頭，卻問：“你怎麽知道他是失蹤了，說不定是轉學了。”
音樹遲疑了一下才講，“我……我看見他留下來的記號，他應該是遇見什麽危險了。”
她沒有說具體是什麽記號。
“專屬記號啊……”原憲眸色微深，語氣沈了下來。
音樹不免疑惑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原憲似乎是回過神，“你放心。”
他低垂著的眸色還是很涼，薄涼中帶了幾分陰冷譏嘲。
轉瞬即逝。
出聲時語氣卻很平和。
“我會讓他們去找的，一有什麽下落就告訴你。”他又說，“如果他真的遇見危險了，我也一定會救他出來的。”
指揮官一諾千金，說保護就絕對不會出現什麽意外，作為這個世界裏最強大的人，他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。
音樹也出奇的很相信他。
那種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，就是覺得這個人可信。
“謝謝你，”音樹誠懇地說，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，”原憲緩緩站起來，低眉看著她，眸色空曠幽深，薄唇邊抿著幾分淺淡的笑，聲音平靜，帶了幾分調侃的意思，“記得還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
她突然就想起了前幾回。
麻煩這個人真不是一回兩回了。
“會記得的。”音樹垂著腦袋，認認真真地說。
“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還，”原憲笑了下，輕描淡寫地說，“把你自己還給我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
正經人忽然說出的調侃。
音樹懵了一下，沒從原憲口裏聽過這種直白的話。
她臉驟然杏紅，連忙說，“我會還的！”
原憲又輕笑了一聲，慢悠悠地上樓。
音樹木木地站在原地，羞得低著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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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江愔也一直沒有回學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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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樹頭也沒擡地說：“可是我們還在上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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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久別重逢的小江哥哥，忽然就又丟了。
而且，不知道究竟是偶然還是特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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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險又究竟是什麽。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，音樹想不明白。
只能確定江愔會遇見危險，所以她記掛。
“別想了別想了，指揮官幫忙就肯定能找到的，就算真遇到什麽危險，也肯定可以救出來的。你想這麽多，反而就是給自己增添煩惱。”
樸月看著好友悶悶不樂的模樣，喝了一口水後，跟她一個姿態趴著。
她是真覺得音樹多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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樸月覺得音樹是關心則亂。
不過也很正常，重要的人不見了，誰能不亂。
“而且，”樸月想了想又說，“指揮官幫忙，你想好怎麽感謝他了嗎？”
“啊？”說起這個，音樹側頭看著她，迷惑又郁悶地說，“沒有呢。”
“嘖嘖，”樸月嘖了兩聲，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，“你讓人家去找情敵，居然都沒想好怎麽感謝人家。”
說起這個樸月就覺得厲害。
居然能讓指揮官幫忙找情敵，指揮官居然不氣。
音樹一聽這個懵了一下，明白樸月的意思才連忙把頭轉了回去。
樸月又在調侃她了。
她眼睛蒙在胳膊肘裏，悶聲悶氣的：“沒有的事。”
“行吧，沒有就沒有。”樸月笑瞇瞇地挑眉引惑，“不過你真要感謝人家才好，而且我有一個感謝他的好主意哦。”
這幾天，音樹除了關心江愔去哪兒了，就是在想怎麽回報原憲。
因為他什麽也不缺，所以一直沒想出來，現在聽見樸月這麽說，音樹來了好奇心。
她又把頭轉回來，迷惑地看著嬉皮笑臉的樸月，問：“什麽主意？”
樸月說：“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校慶了，我聽說指揮官也會來。你上臺給他表演個節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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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人表演節目肯定不算，你表演就算啊。”樸月興致正濃，“你想一個有指代性的，到時候他一聽就知道是給他的，這怎麽不算禮物了。”
樸月覺得算，而且，可能還算暗戳戳的發狗糧那種禮物。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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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樹有些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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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鋼琴……彈得一般。”又是鋼琴，如果她繼承原主的鋼琴才藝，當眾彈鋼琴的確是個好選擇，可惜她不會，她連琴鍵都沒分明白。
樸月又想了想：“跳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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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樹試探著說，“要不，箜篌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樸月沒聽太清，一臉迷惑。
“箜篌。”音樹又說了一遍。
“那是什麽？”樸月聽清了也一臉疑惑。
音樹說：“一種樂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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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樹點頭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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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課後，樸月拉著音樹一塊兒去了班主任那裏報名。
班主任和她一樣，不知道箜篌是什麽。
年輕的班主任一臉疑惑，不過看著是重點關照對象來問，她還是點頭，說帶她們一起去看一看。
走到樂庫，管理老師也說沒聽說過。
音樹覺得希望不大……
她可能要另想一個禮物報答了。
灰頭土臉正準備離開的時候，卻被人喊住了。
“箜篌？”
男人的聲音。
音樹側頭看過去。
是見過幾面的顧修。
他怎麽在這兒。
音樹有些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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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噢……”班主任應著。
過不了多久，指揮官就會來。
顧修作為副官，提前過來踩點也挺正常的。
“嗯，”顧修應了一聲，將目光挪到音樹的身上，又問，“音小姐剛才在說箜篌嗎？”
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，音樹楞了一下才點頭。
“巧了，”顧修笑了笑，“我知道哪兒有。”
音樹：“……”那還真是特殊的緣分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慶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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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豎箜篌現代社會不常見，音樹原本以為這個時代不會有，沒想到居然找到了。更稀奇的是，箜篌很新，不像是什麽流傳下來的東西，更像新做出來，或者做出來就一直沒有用過的那種新。
有點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。
不過音樹也沒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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